“你该不会是”庄绾睨他:“你该不会是想花钱了事吧?”
裴荇居点头:“正有此意。”
一幅青楼女子的上阕,还不值得他提笔。
可庄绾不是这么想的,她肉疼死了,那可是两万两啊!
她苦口婆心地劝:“如今世道挣钱不易,咱省着些。两万能在京城选个好的地段买宅子了,即便你不想买宅子,留下这笔钱与我入股做买卖也行啊,多点营资好办事不是?”
裴荇居无动于衷。
庄绾瞧这个败家子越瞧越上火,只好使出杀手锏耐心哄:“我估算了下,两万两够做好多糕点甜食了。省下来,换成吃的不好吗?”
裴荇居忍笑,开口道:“罢了,听你的就是。”
他懒懒提笔,随意瞥了眼上阕,然后在纸上落墨。
“花萼楼前梦里,
相对无独倚,
西窗褪残红,
几度晚风萧起。
知未,
知未,
枉说无恙情寄。”1
随着他一字一行写出来,楼上,凝烟一字一句地跟着轻念,念到最后竟是眉目含羞,神色欢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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