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荇居走进去时,就见他好整以暇坐在太师椅上。
尽管梁锦羡胸口受伤,可他自行封了穴位,暂时给自己保留了些精力。
“裴荇居,你动作倒是挺快。”梁锦羡勾唇而笑,眼底是见到敌手的兴奋与狂热。
“我也没想到”裴荇居面色清冷:“你居然还敢待在贺州。”
“我为何不敢?就因为你拿走了密室里的东西?”梁锦羡道。
裴荇居与梁锦羡只有几步之遥,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却各自气势迫人。直到这一刻,梁锦羡敛去了身上世家公子那股玩世不恭的气息,露出他伪装多年的野心。
“是我小看你了。”裴荇居开口:“还以为梁世子真的只是梁世子,不料,你居然隐藏得这么深。”
密室里的东西正是琉璃城这些年的来往账目,然而账目一分为二,一部分是明账,一部分是暗账。据暗账记载,这些钱几乎统一流向西南禹洲的方向。
而禹州在二十年前却是昌国的国土。
“你到底是谁?”裴荇居眸子蓦地一深。
“我是谁你现在不配知道,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们都付出惨痛代价。届时,天下人自会知道我是谁。”
裴荇居轻笑:“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些。但过了今日,你恐怕回不了京城了。若我将这些证据交给信国公,不必我动手,他也不会容你。”
梁锦羡哈哈笑起来,许是扯着了伤口,他猛地咳了两下:“你还有这个机会吗?你不会以为我是在这等你来杀吧?”
说完,他拍了拍手,外头立即传来动静,此前激烈的打斗声缓缓停下来。
很快,沈宗汲推着轮椅进来:“主子,弓弩手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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