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就像发酵的面粉,膨胀得悄无声息。不过两日,天谴论便传得沸沸扬扬。
更有甚者,暗中有种声音——天灾发生在皇上娶梁家女的节骨眼,可不就是天神预示后戚势大,佞臣误国?
这话渐渐地以一种隐秘的形式传开,朝廷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奇异的是,所有人保持沉默,皆在观望信国公的动静。
信国公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面色沉沉。
“这消息是从何处传来的?”
“听说是个叫清洠的道士。”
“一个道士居然也敢讹惑众,谁给他的胆子?”
承恩侯冷笑:“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构陷。”
“谁人?裴荇居?”
“放眼朝堂,还能有谁能跟国公较量?”
话落,突然一阵茶盏碎裂的声音尖利地传来,打断了众人谈话。
奉茶的小厮吓得赶忙跪在地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信国公淡淡瞥了眼,沉声问:“何故慌张?”
“小的小的”
“说。”
“是。”奉茶小厮道:“小的听到了外头传,大家都在说说百姓怒气冲天要闯进府来。”
这几日,因着传愈烈,信国公府门外无端地多了许多来历不明之人。府邸下人们以讹传讹,个个战战兢兢。
信国公冷笑,吩咐道:“茶壶放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