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你的眼里谁必须靠着谁才能活,但我姜宝荷不是。”她说:“夏阳侯府在,我是姜宝荷,夏阳侯府不在,我还是姜宝荷。我无须傍着谁,只需自尊自爱便能活得很好。”
“借过!”说完,姜宝荷径直从她身边掠过。
罗易瑶被她说得脸颊发烫,咬着唇,一个字也无法反驳。
半晌,她转头去看,只见姜宝荷的背影自在从容地消失在街头。
裴府下聘,最热闹的要数庄府。
得知庄家跟镇国将军府联姻后,往回那些不走动的亲戚街坊们纷纷上门来道喜。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庄夫人皆客气地迎进门吃茶。正堂里的男客有庄夫人的儿子庄珲接待,后院女客则是庄夫人应酬着。
至于庄绾,闲人一个。
她被庄夫人勒令绣嫁妆,这可把她愁死了。
绣花?这是她最不在行的东西,可这个时代的女子人人都会女红,据秋檀说原身就是个女红高手。为了不露破绽,她只好关起门来研究怎么绣花。
可绣了半天,好好的鸳鸯被绣成一团乌糟糟的麻雀,最后实在没法子了,狠心割手指,直自己的手受伤了,绣不得花。
这会儿,她就闲着给自己包扎伤口呢。
其实并没割深,只是削了点皮罢了。她坐在桌边,望着包扎得夸张的食指叹了口气,索性继续看账册。
过了会,外头传来个男子的声音。
顿时,她头皮发麻。
一听那人清润爽朗的笑声,便知来人是原身的兄长,庄珲。
庄绾立即放下账册,起身朝门口看去,很快,就见庄珲的身影出现在那。
庄珲不过二十年纪,比庄绾大两岁。因着去边城流放了一年,整个人晒黑了许多,也显现出了与同龄人不符的沉稳来。
“小妹,”庄珲笑着进来,手里还提着食盒:“猜我给你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