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绾在暴风雨中死去活来,快乐着,哭喊着,恣意着。
待一切结束,两人已精疲力尽。
裴荇居阖眼,餍足地抱着人死活不肯动。庄绾却难受得很,她浑身黏腻,帷幔内呼吸难闻。
任他抱了会,她手肘碰了碰:“我想起身沐浴。”
“不急。”裴荇居压住她不安分的手:“再歇会。”
“已经快午时了,我们在屋子里待了一上午还没歇够吗?”庄绾扭头,狐疑问:“裴荇居,你不会是肾虚吧?”
“”
施了一上午雨露的裴荇居,脸有点黑。
“我饿了,想起身沐浴。”庄绾可怜巴巴说。
听得此,裴荇居无奈,索性将她抱起走去净室。
等他们收拾好再出门时,正好遇到匆匆而来的薛罡。
他着急递给裴荇居一封信。
“京城来的。”
裴荇居展开信一目十行看完,眉头紧紧凝蹙。
“怎么了?”庄绾问:“发生何事了?”
“沈祎出事了。”他说。
六日前。
一支从鲁国凯旋的队伍行至京城五十里外停歇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