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云疏被他这惊呼声吓了一跳,刚想如往常般‘刺’他几句,然后就看到何教授和桌后的三名夫子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于是抬起头,对着张皓露出甜甜的笑:
“多谢师兄夸奖。”
张皓:“......”
怎笑得这般诡异?
倒是何教授拿过诸葛云疏刚写好的一张纸,仔细端详起来,“好好好,你这字笔力扎实又不失灵气,横平竖直见风骨,撇捺舒展有章法,一看就是下过苦功夫的。”
说着,看了诸葛云疏一眼,再联想到她的年龄,有些不可置信起来,“竟然只有九岁。”何教授心想。
这到底是日夜苦练吃了多少苦头,才练就了这一手好字。
诸葛云疏不知道的是,因着张皓的这一声惊呼,她的字在何教授这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也是由此,经何教授宣传,还没有正经授课呢,诸葛云疏的一手好字就在各郡学夫子间传开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登记完,几人领到了入学须知和住处令牌。
诸葛云疏的令牌是桃木做的,上面刻着蕴秀园三个字,边缘还雕着一朵小小的兰花。
她翻过来一看,背面写着特选生诸葛云疏,字迹娟秀,想来是出自哪位女夫子之手。
“走吧,我先带你们去后山。”一个穿着蓝布衫的男子走了过来,约莫二十岁左右。
诸葛云疏几人跟着这名男子往外走。
“鄙人姓张,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张训导,有什么不懂的或者好奇的都可以问我。”刚出迎生院,这名年轻的训导便笑着开口。
他是对诸葛云疏是有印象的,可以说,参加过汉阳府阅卷的郡学夫子,就没有不熟知这位大夏最年轻的小三元的。
特别是她写得几篇经义文,可以说比之郡学最优秀的学子写得都要惊艳,更别说那几篇之有物的策论文了。
也是因着这个原因,张训导对着几人格外的好说话。
一个时辰后,诸葛云疏一群人跟着张训导不知走了多少连廊和穿过多少门洞,终于来到了他口中的所谓后山。
不得不说,要不是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诸葛云疏根本记不住来时的路。
“这也太隐蔽些了吧!”
有这个想法的可不止诸葛云疏一人。
诸葛云初、王怡等人也好奇的打量起眼前所看到的景致。
这一处,就像是隐藏在繁华闹市的人间仙境......
这般想着,就见后山入口处的两名差役拦下了她们,张训导见此,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木牌,并耳语了几次,两名差役见状这才把她们放了进去。
“后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的。”
可能是看出了诸葛云疏几人的不解,张训导举着手中的木牌,对着诸葛云疏一群人道:
“看到没,这块木牌就是出入后山的关键令牌,而拥有这木牌的除了你们这一百名特选生和伴读外,就只有郡学部分夫子才拥有......”
他没有说得是,这部分郡学夫子都是朝廷经过严格删选出来的,可以说,郡学后山的师资,甚至比国子监还要强上不少。
而他,有幸成为其中一名。
还是后山唯一的一位九品训导,最年轻的一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