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活下去吧,孩子。”
说着,一道无比清明的印记点在林玄额前。
下一秒。
“呜啊!!”
林玄带着浓烈的疑问,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干净的厢房里。
“道长,您醒了!”门口的衙役听见厢房中的动静,闻声而入,“宗老相公和殿下吩咐小人,待您醒了,便着小人带您去县衙一趟。”
“我睡了多久?张柏呢?李都统和殿下如何?”
“回道长,您昏睡了一夜。
张公子已被张明府接回,父子团聚。
李都统力竭虚脱,仍在调养,但已无性命之忧。
殿下与宗老相公正在县衙大堂议事,吩咐您醒了便过去。”
“带路!”
往日略显冷清的大堂,此刻却弥漫着一股金铁般的肃杀之气。
赵瑛依旧坐在上首,气度沉静,但眉宇间少了几分飘渺,多了些许沉凝。
她下首主位,坐着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的老者。
他并未披甲,只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儒袍,但腰背挺直如松,一双眸子开阖之间,精光四射,仿佛能洞穿人心。
仅仅是坐在那里,便如定海神针,令人安心。
正是东京留守,宗泽。
李伯岳侍卫在赵瑛一侧,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
张衡则垂首站在堂下,不敢语。
他的身后,站着已经换上干净衣服的张柏。
“保鲁罕,真的撤了?”
“可不,今早寻去,牛角洼空无一人”
林玄的到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道林玄,拜见宗留守,九娘子。”
林玄上前,郑重行礼。
他能感觉到,宗泽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仿佛有千钧之重。
“林道长,辛苦了。”宗泽的声音平和,却自带威严,“昨夜之事,邦杰已向老夫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