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回城的马车,宴明琅的心依旧悬着。
她知道已经摆脱了追捕之人,可聚贤山庄的事,却越发让她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一旁的白术见她细眉紧锁,以为她还在为昨夜的事忧心,便劝道:“小姐,你且放心,我已经与那个哑奴说好了,你与世子过夜的事绝不会走漏风声,不会坏了小姐清誉的!”
“你倒是个没心没肺的。”
没想到白术居然以为自己在为这种无所谓的小事担心,宴明琅摇头,她的手不自觉攥紧,“我的清誉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没了,京城贵女仗着家世厉害些的养面首也不算新鲜事,更何况我这已经有了孩子的。”
“那小姐你担心什么?还是在担心追兵吗?”
白术担心地追问着。
“你昨夜难道就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她昨日也是给白术哑奴解毒的药丸,虽然不能对症下药,却也能够让她们较常人清醒,昨夜的动静不小,光是半夜那群不速之客的动静都不轻。
白术是伺候她伺候惯了的,连着夜间都十分警醒,怎么可能连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昨夜不知怎的,奴婢觉得格外累,头一沾到枕头就睡过去了。”
说起昨夜,白术脸上也露出了些许不解,“从前就算是帮着做体力活,也不见这么累的。”
“我知道了。”
听完白术的话,宴明琅再想到聚贤山庄的庭院里种的那些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花木,觉得事情越发棘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