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郑舒关系不好,见了面就要掐架,他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顿觉不好,宴明琅虽然跟汝欣有过节,但是这些话从昭昭口中说出,难免让人多想。
“郑舒平时最喜欢吹嘘自己见多识广,这些事早就已经在书院里传开了。”
昭昭见娘亲似乎不信自己说的,着急地牵起她的手,“等下次进宫给太后娘娘磕头的时候,我带娘亲你去瞧!那个小黄门跟裴叔叔长得真的很像!”
原本是想捂住这件事,可现在倒像是揭开了宴明琅头皮发麻,不敢去看裴霁的脸色,“小孩子说话不能尽信,也许里面有什么隐情。”
“也不能不信。”
裴霁面上依旧看不穿喜怒,他伸出自己的手,送到宴明琅面前,眼神带着笃定,“方才听昭昭说,宴小姐医术出神入化,只要宴小姐想救的人,即便半只脚已经踏进阎罗殿,宴小姐也能救回来。”
一时间听不出裴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宴明琅谨慎小心地搭上脉,许是到了月中,裴霁的脉象有些紊乱,她眉心稍蹙,“目前还是以温补为主,你体内另外一种毒倒是可以清除,只是不知道这毒清掉之后,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你只管放手去做。”
即便不解毒,这也只是一具风烛残年的躯体,裴霁见她面露难色,知道她有些话不好意思直说,便开门见山地问道:“若是不解毒,还能撑多久?”
“想来世子对自己身子的状况也有数,如今那位高僧给你留下的药,长年累月地喝下来,对你的病症能起到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