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冷不丁发问,把沉浸在欢快之中的宴明琅吓了一大跳。
她略带薄怒,瞥见裴霁眼底一闪而过的促狭,忽地起了兴致:“世子也想尝试一下?”
想到周成益的狼狈,宴明琅终究忍不住笑意。
裴霁唇角也跟着微微翘起:“京城传,嘉成县主愚笨自大,如今看来,县主还很记仇,对已经退婚的未婚夫用此种手段,令人发指。”
宴明琅收起了笑容:“世子放心,退婚之前你没得罪过我,暂时还不用吃这个苦头,不过以后可说不准了。”
“唰”的一声,哑奴已经拔出了长剑,直指宴明琅。
“哑奴!”
裴霁厉声呵斥,可才一出声,他便面色大变,身子也摇摇欲坠。
宴明琅大惊失色,才要去扶裴霁,哑奴却横在了裴霁面前,警告地瞪了宴明琅一眼。
宴明琅只听裴霁急速的喘息声,便知道裴霁现在情况很不妙。
裴霁帮过她,况且以后她还要利用裴霁护住宴家,无论如何,现在裴霁都不能出事。
她一把推开哑奴,喊了白术将裴霁扶到了亭中软榻上。
哑奴啊啊叫着,愤恨地想要上前和宴明琅拼命,可一动才发现,她竟然四肢无力,头也昏昏沉沉的。
宴明琅懒得搭理哑奴,一面给裴霁把脉,一面低声道:“你这个小情人太碍事了,我用了点小手段,她暂时动不了,等我走的时候,自然会给她解药。”
裴霁正是毒发的时候,疼得浑身冒汗,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为了忍疼,他死死地咬着嘴唇,竟然将嘴唇都给咬破了。
“你每个月毒发的时候都这样?”
宴明琅轻细语,好似山间清泉,慢慢抚平裴霁心内的焦躁。
他试着调息,一动内力,深入骨髓的疼痛便铺天盖地地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