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疼啊,这人怎么就不知道吭一声。
宴明琅眼睛都被泪水给糊住了。
她擦了一把,很快,眼泪又糊满脸,好似永远都擦不干净。
“我当初就不该给你治病,我最讨厌你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了,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人要给大夫找多少麻烦”
她一面给裴霁处置伤口,一面絮絮叨叨,如果裴霁能听到就好了,可惜裴霁已经毫无反应了。
若不是裴霁的胸口有着微弱的起伏,宴明琅还以为裴霁死了呢。
处置好了裴霁的伤口,宴明琅才开始给裴霁下针。
她很仔细地将针插入裴霁的穴道,每下一针,就会注意观察裴霁的反应。
主要裴霁略微皱皱眉头,宴明琅就会心中一跳,生怕扎疼了裴霁。
裴霁如今太脆弱了,容不得任何差池,一旦扎错了针,后果不堪设想。
宴明琅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她才中过毒,此时身子还很虚,眼前有些发黑。
为了不至于下错针,宴明琅狠了狠心,拿起裴霁的长剑,在自己的手心上划了一道。
疼痛让宴明琅一下子振奋了精神,靠着疼痛的刺激,宴明琅终于做完了这一场异常艰难的针灸。
裴霁也靠着这针灸压制了体内的残心之毒。
还是得尽快找到解药。
宴明琅咬了咬唇,等顺利回京城之后,她就会答应阿衡,带着阿衡一道去寻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