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大声道:“奴婢跟着公主出去玩的时候,为了逗公主开心,倒是赶过,可是现在这个情形,奴婢出不去啊!”
宴明琅叹了一口气。
是啊,她想得太美好了。
这处峡谷根本就没有路,马儿是慌不择路地狂奔,这导致马车更加颠簸,她们二人能抓住车里的东西稳住自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妄想爬出去赶马车?
这真是天方夜谭。
但倘若不制住马儿的话,她们很有可能会被甩出去摔死,或者马儿遇到悬崖不知道刹车,她们就会跟着马车一起掉入悬崖而死。
怎么着都是个死法,区别只是早死晚死而已。
危急关头,宴明琅竟然还能够跟喜鹊开玩笑:“喜鹊,我这儿有药,吃了就能昏睡过去,一会儿死之前咱们赶紧吃一颗,这样摔死的时候也不会疼。”
喜鹊苦着脸道:“那奴婢多谢县主恩赏了。”
忽然听得外头好像是裴霁在大喊,宴明琅没法分出手来拉开车帘子,只好在车里大声回应:“裴霁,我在这儿!”
喜鹊也帮忙喊裴霁。
她嗓门大,将宴明琅的声音完全盖了过去,倒是省了宴明琅不少力气。
须臾间,一个人影掠过了马车,坐在了前头的马车上,猛地拉住了缰绳,奋力一拉,口中不时发出声音安抚马儿,不大一会儿,马儿就停了下来。
裴霁探进车厢,一眼就锁住了宴明琅,瞧着宴明琅安好无恙,才丢下一句“在车里待着”,便又去追别的马了。
宴明琅和喜鹊哪敢继续待在车里,二人下了马车,见裴霁和三七、冷风去追剩下的马车和马儿了,就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