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白术浑身一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姐，这种玩笑话怎么能乱说？奴婢要跟着小姐一辈子的，小姐身边没了奴婢伺候，怎么能成呢？”

宴明琅收起了笑容，伸开双手，让白术伺候着穿了衣裳。

她对着镜子看到白术眼圈儿红红的，便自己梳起头发来：“我是认真的，不是玩笑话，白术，你跟着我也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想一辈子做自梳女，像连翘一样不嫁人了？”

“奴婢愿意的！奴婢愿意做自梳女！”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宴明琅笑道：“人家冯也是真心待你，跟我要了你好几回了，难道你忍心辜负他？”

“我”

见白术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宴明琅心中便明白了几分，白术这小妮子怕是对冯也已经情根深种而不自知了。

“你可别犯了左兴，冯也这么好的男人，若是错过了，你要悔青肠子的，白术，你伺候了我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当成了亲妹妹，我不忍心你在我身边伺候一辈子的，从前我孤苦无依的时候，就总想着，如果能早些把你嫁出去就好了，也不至于让你跟着我遭罪。”

白术连忙跪了下去：“小姐不要赶奴婢走！奴婢跟着小姐一点都不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