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不解地问道:“怎么就没本事呢?姐姐这本医案里不是写的吗?黄员外家小儿惊咳,浑身颤抖不止,遍请良医也治不好,后来听闻城外有一医婆擅长治疗小儿惊咳,请了那医婆来,一剂药下去,那小儿就好了,这不是有真本事是什么?”
宴明琅捂着嘴一直在娇笑,笑得阿衡都有些恼了:“姐姐到底在笑什么呀?”
“我笑你呀,实在是太过天真,你翻翻这本医案看一看,书里的医婆道姑,是不是只会治一种病?”
阿衡想了想,才道:“书里并没有说她们只会治一种病,而是说擅长治某种病,也许别的病她们也会治,只是恰巧碰上这种病了吧。”
宴明琅笑着摇摇头:“你错了,是因为医婆只会治这一种病,你说这个患了小儿惊咳的孩子,倘若是患了风寒或者痢疾,这个医婆就不会治了,要么就去找大夫,要么就得去找一个会治痢疾的人来。”
“有时候,病人的病其实很小很常见,但医婆也不会治,好一点的有良心的医婆会直接告诉病者家人,叫家人另寻高明,若是遇到那一心敛财的,转头给你弄一包香炉灰符水符灰的,吃了不仅不见好,甚至还有可能叫病者加重病情,继而一命呜呼。”
阿衡吃了一惊:“啊,竟然有这种事情?”
“可不是么?”宴明琅笑道,“你当世人为什么厌恶那些三姑六婆,一则是她们多数为了敛财害人性命,二则,这些三姑六婆常常走街串巷出入后宅搬弄是非,最是讨人厌。”
阿衡越发不明白了:“可是,姐姐这本医案里,明明还记了好多医婆救人的事情啊,姐姐又说她们不会医术,既然不会医术,又怎么会救人呢?姐姐,你把我弄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