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隽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他父亲有时候在公司忙,也会托我去接她放学,再加上我有严重的双相障碍,在我发病期间,时间变得很混乱。”
他的态度诚恳真挚,让人察觉不出异样。但如果这些都是他的伪装,那这个人比萧晏想象中还要可怕。
何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或许你可以去我店里的墙上,那里有本日历,上面清楚地记录着我的行程。”
萧晏没第一时间动作,他不能被何隽带着走,继续按流程审问:“这个小女孩已经遇害身亡。”
说完,他盯着何隽,捕捉他脸上的任何细微的变化。
何隽只是嘴巴张了张,并没有惊讶或者悲伤,“这个消息我已经听说了。”
在萧晏眼里,何隽的态度平静得太反常了。
萧晏:“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她?”
何隽摇摇头:“不,是不在意,一个跟我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我为什么要在意?”
萧晏:“可你以前说过经常接她放学。”
何隽:“那是因为李老板给了钱,没人会想跟钱过不去吧。”
萧晏的眉头更紧:“你很冷血。”
何隽笑笑,“是吗,但我觉得这并没任何问题,总不能因为我冷血,就判定我为杀人凶手吧?”
萧晏:“当然不,还有一点忘了告诉你,这个小女孩的指甲里,提取到了你的皮屑。”
何隽的脸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无所谓道:“那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只要弄清楚了我去的时间,就能知道凶手是什么时候杀的她。”
萧晏:“你没有什么要为自己解释的吗?”
“因为皮屑?或许是我抱她的时候留下的,她见我总是异常热情,这并不奇怪。”
萧晏:“她有跟你说过什么吗?关于她的父亲?”
何隽摇了摇头,“没有,她不怎么爱说话。”
这是何隽第一次,在萧晏面前,卸去了他平日伪装的绅士形象。
他冷漠、麻木、无动于衷。
甚至连对发生在他身边的凶杀案,也没有一丝恐惧。
每一点,都透露着他的反常,让人心中起疑。
从审讯室出来后,萧晏派人去了何隽的琴行,把他口中说的日历取过来。
虽然这是最容易伪造的证据,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徐愿和温心在监控中看完了全程,见萧晏进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队长,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萧晏走近监控,放大何隽的画面,画面里,他正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双腿因为过长而显得有些拘束。
“不,我觉得他就是杀人凶手。”
徐愿:“话也不能说得这么肯定,况且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
萧晏看着画面里的人,语气坚定:“眼神,是他的眼神告诉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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