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兰走后,怀兰上前,往香炉里加陆寻雁调制好的药香。
她有点犹豫,面带忧虑:“殿下,您近来身子越差了。”
长公主阖着眼,久久没听到香炉盖上盖子的声音,道:“想说什么便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怀兰迟疑片刻,还是说出来了。
“殿下当真信那陆大夫吗?”
长公主平静地说:“你不信她,为什么?”
怀兰收起药香,跪在地上,额头磕在微凉的地上,句句肺腑。
“奴婢从前从未听过陆大夫的名号,她出现的突然,那么些个太医神医都对病情束手无策,她凭何有能力治好殿下?那日奴婢观陆大夫谈及她从前的病者,语间多是冷漠,奴婢惶恐不安,那可不是一个大夫该有的神情和态度,奴婢担忧她是别有目的,或是并无实干才学,这些日子,殿下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奴婢实在是担忧,殿下千金之躯,定要慎之。”
话落,清竹居内一阵寂静。
两人都没再说话。
怀兰跪在地上,惴惴不安之际,头顶落下了长公主缓缓的声音。
“你可知,本宫为何三番四次拒绝胡同达的提议,又为何又答应了陆寻雁的请求?”
怀兰说:“奴婢不知。”
长公主道:“本宫三番四次拒绝,是因不信任她,也因为舒兰,本宫答应她,是因为”
话语突然中断,怀兰等待着她说下去,但久久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