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棉袄是带着她婆婆一起上火车的,她婆婆脚受了伤,但又扣门,不愿意花钱跟人换下铺,就逼着她厚脸皮找人换座。
她不愿意干这种得罪人的事儿,但是被婆婆压着她也实在没办法。
刚才她都已经走了好几个包厢了,人家一看她那个婆婆面色红润、眼睛放光,直接让她免开尊口。
祝余是第一个愿意跟她搭话的,花棉袄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扭着大屁股坐下了。
“妹子,我婆婆脚受伤了,我们婆媳两个实在没买到下铺票,这老太太怕不到上铺去,妹子你看能不能给换换?
你放心,我婆婆就晚上睡觉的时候过来,白天你就坐这看孩子,我们婆媳俩也能帮你搭把手,也省得你路上辛苦,你这俩孩子也不容易。”
一听这话,祝余的好心情顿时飞跑了。
火车的上铺天花板都快贴脸上了,才不会为难自己受苦,拒绝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大姐,我换不了,你还是找别人去换吧。”
花棉袄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就赖在祝余这了。
她屁股黏在床板上,逮着祝余说个不停,念叨自己到底有多难,念叨婆婆刻薄、生活辛苦,企图唤起祝余的同情心。
刚生了小孩的女人都心软,好拿捏。
她这么想的是没错,只可惜她看错人了,祝余再生八个孩子都不可能心软。
祝余被说得烦了,直接关上沟通的大门。
她冷着脸,抬手隔开跟花棉袄之间的距离:“这位女同志,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是耳朵塞鸡毛了所以没听清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