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萧陷入沉默。
良久,他才再次开口:“不孕的事请孙爷爷不要跟她说,我们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我也不会跟她离婚。
这种事,无关紧要。”
孙逸春看着贺屿萧踏入病房时落寞的背影,叹了口气,叹祝余丫头命运多舛。
祝余是在第二天下午醒过来的。
她醒来的时候,病房里围满了人,贺屿萧、孙逸春、丁金、施悦,甚至于珍都抱着孩子过来了。
“妹子你可算醒了,你可把我给吓死了!”
见到祝余睁眼,于珍跟施悦哭成了个泪人,丁金也跟着张着大嘴哇哇地嚎。
贺屿萧虽然没哭,但眼睛通红的样子没比她们强到哪里去。
就只有孙逸春还算淡定,他不耐烦地扒拉开前头碍事的哭包们,伸手给祝余探脉。
“还行,药性解得七八成,剩余的就得慢慢喝药了,你这丫头这段时间注意些,不要劳累,免得留下病根。”
祝余点头应了,她心道自己也没法累,都快被裹成木乃伊了,她现在连上厕所都是问题。
于珍她们没在病房里待多久就离开了,怕影响祝余休息。
等病房里只剩下她和贺屿萧两个人,祝余才看向男人:“你的伤口上药了吗?”
贺屿萧下意识扯了把袖口,把小臂上的咬痕遮掩住:“我没事。”
昨天在车上祝余被痛醒,他怕祝余太痛会咬到自己的舌头,所以直接把小臂伸到祝余的嘴边,让她咬着。
祝余当时已经痛得快要崩溃,哪还管得了那些,张嘴就咬,留下的咬痕极深,一天一夜过去,有些地方还在微微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