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她再次遇到沈宴。
这一次,她没有带任何东西,只是在他沉默的目光注视下,轻声开口:
“沈沈宴,我知你非常人。
允棠虽为女子,亦知侯府前程维系不易。
我身子自幼不算强健,如今更需一副好体魄,方能在这后宅立足,日后或许还能为侯府略尽绵力,不至成为累赘。”
她望向他:“听闻有些强身健体的吐纳法门,不知你可愿教我?”
沈宴凝视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真实意图。
许久,就在阮允棠以为他会拒绝时,他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可。”
从那天起,在侯府最偏僻的废弃小院便多了两道身影。
沈宴话极少,只以动作示范。
他站在她身后,虚扶着她的手臂,调整她错误的姿势,引导她呼吸的节奏。
他的指尖带着常年劳作的粗糙薄茧,偶尔不可避免地擦过她手腕细腻的皮肤,或是在纠正她背部姿势时,短暂地贴在她的脊背上。
那触感带着一种陌生的、属于男性的灼热与力量感,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阮允棠心底漾开一圈圈细微的涟漪,拉扯出一种难以喻的悸动。
她能感受到他靠近时身上清冽的气息,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近在耳畔。
检测到宿主行为分析中‘强身健体,利于长远维系侯府稳定’逻辑链成立,暂不干预。
系统的判定,印证了阮允棠的猜测。
阮允棠最近的日子过的还算舒心,至少她目前掌握了系统的漏洞,可以在它眼皮子底下做些小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