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远慵懒一笑,不置可否。
穗穗则听到针扎,小爪子就抖了抖,她大眼睛水亮水亮的,“酥酥不要再扎自己啦,好痛好痛!”
周明远心中五味杂陈。
穗穗竟然关心自己痛不痛。
他情不自禁地摸着穗穗的小脑袋瓜,斟酌着,用穗穗能听懂的话安抚着:“叔叔喜欢鬼兰,想到一低头就能看到它,就不会觉得痛了,穗穗有没有永远想留住的东西呢?”
这个问题对三岁的宝宝来说太深奥了。
她掰着小手指头,闷闷地摇了摇头:“穗穗想,穗穗没有”
别人都在想穗穗又说想,又说没有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有戚雅音和周明远温和地笑笑。
周明远说着:“所以才要纹在身上,永远也不分开。”
穗穗恍然大悟。
但似乎又没懂,只是闷闷地点头,在心里告诉自己,等穗穗和树树长得一样高,穗穗就懂啦。
戚雅音听着两人交谈,心里恒久郁结的痛苦一点点消散。
周明远身上的纹身,不仅仅是一个图案,还是他们少年时探险时在沼泽旁边遇见的植物,他们在那片死地挣扎求生,相知相依,鬼兰是沼泽地的鲜花,也是他们之间感情最真挚的象征。
她笃定,穗穗就是她的女儿。
她和她一样热爱着植物,一样坚忍。
她也几乎本能地明白穗穗在想什么。
他们就像是天生的一家人。
陆承泽看着三人其乐融融,心里有些发堵。
一丝丝怀疑涌上心头。
难道穗穗真是周家的孩子?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