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谭大夫人倒是每年都来麟州探望,不过对她并不甚亲近,摆足了款,在虞家做了几日贵客便走了。
谭大夫人要真想给她撑腰,她何至于身边连个可用的丫鬟,和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谭家确实有真心疼爱自己的人,是谭老夫人,而非谭大夫人这个舅母。
每年谭家送东西来,谭大夫人都要提醒好几遍,要她知感恩。
往事历历在目。
虞知宁笑着看向了连翘:“你的意思是,一会儿祖母会偏向二房,不肯帮我做主?”
连翘先是一愣,而后尴尬道:“表姑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我与祖母是血亲,祖母向来疼我,怎会不帮我,你多虑了。”虞知宁淡淡道:“大舅母就是对祖母误会太深了。”
这话连翘听着有些不对劲,怎么就成了大夫人误会虞老夫人了?
难道不该是表姑娘听了自己的话,主动去找大夫人赔礼道歉,然后放心将财产交给大夫人保管?
不听连翘再开口,虞知宁抬脚朝着松竹堂方向走。
这头宋氏拉着虞沁楚率先赶到了院子里,张嘴先告状,丝毫没有注意到虞老夫人脸色极不对劲,整个人恹恹地提不起精神。
“母亲,这谭家太过分了,您可要公平做主啊。”宋氏夸大其词飞快地说了一遍谭大夫人的主意:“昨日交出的银票,已经是二房的极限了,若再拿出,二房都要砸锅卖铁喝西北风了。”
虞沁楚也面露委屈:“祖母,谭家步步紧逼,分明就是没拿咱们当回事。”
母女两你一我一语。
没一会儿谭大夫人疾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