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禄听到柴让的声音,低垂的眼眸中便闪过一抹暗芒。
待他抬起头来,平平无奇的面容上,堆满了恭敬与殷勤,他快走几步来到柴让面前,躬身行礼:“老奴拜见安王殿下!”
柴让抬起右手,半空中虚扶了一下,温声道:“赵总管免礼!”
赵福禄没有推辞,利索地站起身,他没有忘了回答柴让的问题:“回禀安王殿下,老奴出宫去京郊驿站,向折从诫折少将军下传圣上的口谕!”
柴让挑眉,“折少将军回京了?”
“就在一个时辰前,刚刚抵达京郊驿站!”
赵福禄垂手低头,客气地回禀着。
柴让点点头,“本王知道了!赵总管办差要紧!”
“老奴谨遵命!”
赵福禄又是一礼,然后才带着院正、小太监,离开了宫城。
柴让目送赵福禄一行人远去,掩在袍袖里的右手,食指、拇指轻轻地搓了搓。
“有意思,一直在边城奋勇杀敌的折从诫,竟主动回京了!”
“还是在这个关头!朝中又有人弹劾折大将军拥兵自重,皇伯父虽然将弹章按下不发,但我知道,皇伯父对折家早就生了忌惮!”
“再有两个月,就是秋猎,折从诫却突然回京,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亦有什么隐情?”
柴让白皙俊美的面容上,挂着招牌式的温和笑容。
他的大脑,却正在疯狂地运转。
皇帝!折家!朝堂!西北草原!
柴让想到了许多,也有了相应的猜测。
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却因着复杂的家庭,曲折的经历,心智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
“或许,我该找时间去趟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