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点儿机会,她就会作妖。
王之礼虚伪、自私,王之义鲁莽、耳根子软。
他们也都不是什么能够“守住初心”的人。
侯府的倾覆,也只是暂时让他们安分下来。
可一旦让他们产生“有靠山”的错觉,他们根本无需旁人动手,就能自己把自己玩儿死。
他们自作孽,卫国公府就算顾念亲情,也“无可奈何”呢。
赵深作为国公府的少爷,虽然习武,却也是度过史书的。
他自然知道“郑伯克段于鄢”的典故,也明白什么叫捧杀。
他微微蹙眉,“阿姒,不必这么麻烦吧!”
不过是一群被流放的蝼蚁,赵家都不必亲自出面,只稍作暗示,就能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哥,世人骨子里,都有着同情弱者的本性。”
“王家确实有错在先,赵家不管怎么报复,都合情合理!”
“但,王家太凄惨,国公府却始终煊赫、风光,就难免会有读书读傻了的酸腐文人,一边肚子里泛酸水,一边攻讦国公府!”
“身正不怕影子歪,可也不能任由这些人胡喷乱叫啊!”
“国公府的名声,不该因着这些小事儿被玷污!”
还有一点,王姒没有直接说出口。
那就是亲情这东西,本就是世上最不讲道理的存在。
王之礼兄弟两个没良心,包庇真凶,蒙蔽亲生母亲,确实不孝、混账。
但,在大虞,即便民风开放,对于女子也是严苛的。
赵氏和离,再婚,在礼法上是没有问题的。
可在情理上,却多少会被诟病。
若再加上一条,对亲子不慈,赵氏可能就会被无耻之人污蔑为毒妇、恶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