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上礼服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裙子的布料轻薄得几乎能透光,背部几乎全是敞开的,从肩胛一直空到腰,细细一根绑带勉强维系着。
    裙身极窄,贴合着身体每一处曲线,腰线被勒得纤细,长裙在灯下泛着暗红的光泽,像火一样妖娆。
    我低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甚至有点不敢认。
    这哪里是“女神评选”的礼服,分明是
    我第一次穿成这样,手心微微出了汗。
    从喉咙到锁骨都泛起一阵热意,心跳得有些不安。
    我犹豫了很久,才伸手,轻轻拉开门缝往外看。
    沈砚川居然就在门口。
    他靠在墙边,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玩着打火机,眼神似笑非笑。
    我试探性地问:“这件是不是露得太多了?还有其他的可以换吗?”
    沈砚川抬眸:“这已经是最保守的一件了。”
    “最保守?”我皱了皱眉,半信半疑。
    他朝外一扬下巴:“不信你看看外头。”
    我推门往走廊那边看了一眼,整个人差点没呛到。
    几个女孩从更衣间走过。
    有人穿着女仆装,有人穿着泳装,甚至还有人身上只有几片亮片和羽毛。
    那光景,像极了一场高档的“成人化妆舞会”。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觉得血往头顶直冲:“这到底是什么比赛?”
    沈砚川笑得更深:“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过那五百万的奖金,也就和你无缘了。”
    五百万。
    一瞬间,犹豫、羞怯,全都被现实碾碎。
    是啊,没什么比五百万更重要的了。
    我推开门,挺直脊背走了出去。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披着盔甲的女人。
    只是这盔甲太薄,一阵风都能撕开。
    沈砚川原本玩着打火机的手顿了一下。
    他的视线顺着我身上的线条缓缓移动,带着毫不掩饰的炽热。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却仍强自镇定。
    反正来这里的人,不都是为了让人看的吗?
    他一个人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要当什么,就别立牌坊了。
    沈砚川嘴角微勾,语气半真半假:“余涵,如果这事被顾寒声知道了,兴许会把我拆了。到时候,你可得替我澄清,我可是帮你的。”
    我轻轻一笑:“放心,他不会在意我的。”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了-->>。
    这话里明显带着幽怨,很容易让人误会。
    沈砚川神色微顿,没再多问,只招手叫了个化妆师:“给她上妆,精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