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川挑了挑眉,轻笑着承认:“没错,她是我堂妹。只是走得不近,不过多少也算个亲戚。”
    我冷笑一声:“原来如此。”
    原来这一切,根本就是他们沈家兄妹的游戏。
    而我,不过是被他们玩弄的一个戏子而已。
    夜雨冷得刺骨。
    我走在街头,脚下的鞋早被雨水浸透,浑身湿得像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雨点从天而降,狠狠砸在脸上,顺着发丝流进脖颈,冰凉刺骨。
    我抬头看着那灰暗的天空,雨幕模糊了视线。
    心里竟有那么一瞬间的念头。
    要是这雨能变成刀子,干脆一刀刀扎死我,也好。
    至少不用再面对这一地狼藉的人生。
    我想伸手打车回家,却发现我根本没有“家”可回。
    别墅是顾寒声的,我没有勇气回去。
    而那个曾经充满笑声、温暖的家,现在也是父母的无尽争吵,早已支离破碎。
    我就那样站在路中央,任凭冷雨打在脸上,浑身冰得发抖。
    那一刻,我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彻底的无力。
    就在我几乎要被绝望吞没的时候,手机震动了。
    是秦安安。
    我努力稳住呼吸接起电话:“喂”
    安安那头一听,立刻警觉:“涵涵,你怎么了?你声音不对!你在哪?”
    我说了位置。
    没过多久,一辆白色轿车在我身边停下。
    秦安安一下车就冲过来,一边给我撑伞,一边皱着眉:“怎么淋成这样?冷不冷!”
    我勉强笑了笑,被她半推半拉地带进了车。
    我跟她回到她的公寓,屋子不大,却很温暖。
    墙角摆着香薰灯,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茉莉香。
    那是属于安安的味道,干净又安心。
    她把浴巾塞进我怀里:“快去洗个热水澡。”
    热气在浴室里升腾,我几乎是靠着这股温度才找回了点活着的感觉。
    出来时,安安已经坐在沙发上,递过一杯冒着热气的姜茶。
    我接过,手心被烫得发疼,却又觉得那种疼无比真实。
    “涵涵,”安安看着我狼狈的样子,眼眶都红了,“我真该死,今天就该陪你去的!可家里临时有事,我被困住,等我出来你那边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