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定叫他们来!”
    林双屿忙不迭点头,只求能先脱身。
 &-->>nbsp;  司愿盯着她的脸,目光落在自己手臂上淡粉色的旧疤上:“我身上有多少疤,你身上就必须有多少。”
    “不要!”林双屿浑身一颤,吓得浑身发抖,拼命挣扎:“我可以给你道歉,但你不能毁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司愿看着她这幅样子,卑躬屈膝,狼狈不堪,原来发泄暴力的人,在被暴力反击的时候也会这么畏惧。
    “你不是错了,你只是害怕了。”
    宋延见状,立刻冲上前拉住司愿的手腕:“她马上就要毁容了!司愿,谁教你这么恶毒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司愿腕骨被攥得生疼,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没松半分揪着林双屿头发的手,只冷冷抬眼看向宋延:“你也滚开。”
    第一次被一向顺从的司愿这样说,宋延愤怒大过失望。
    她真的是变了。
    变得和江妄一样刻薄又极端。
    “你先放了她!”宋延不肯松劲,语气仍旧还带着几分自以为是的“劝诫”。
    “有话好好说,动手伤人像什么样子?”
    他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漫不经心的男声,带着几分戏谑的凉意:“你倒是会说漂亮话,女孩子家打打闹闹,你一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
    江妄漫不经心的,眼神却像刀子似的刮过宋延。
    “你说过的,反正又死不了。”
    宋延心底一怔。
    这话太熟悉。
    因为他在知道当年的事时,不知道说过多少遍。
    相同的语气,相同的措辞,只是此刻指向的人换成了他自己。
    宋延浑身一僵,攥着司愿手腕的力道不自觉松了半分。
    就在这愣神的间隙,门口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余清芳尖利的呵斥:“司愿!你疯了是不是?!快松开双屿!”
    宋国涛跟在后面,脸色铁青地盯着眼前的乱象。
    司愿揪着林双屿的头发将人按在墙上,林双屿满脸泪痕哭得快要断气,宋延僵在中间,江妄则在一旁冷眼旁观。
    这场景让他瞬间沉下脸,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司愿,立刻松手!你想让宋家颜面扫地吗?”
    司愿缓缓转头,目光掠过面色铁青的宋国涛,又落在满脸嫌恶的余清芳脸上。
    林双屿终于看见了救星,委屈的诉苦:“阿姨,帮帮我!”
    余清芳不说话,径直走过来,推开宋延,抬手就对司愿落下一巴掌。
    所有都没反应过来。
    司愿被打的偏过脸。
    林双屿趁机挣脱,躲在了余清芳身后。
    宋延看着司愿,目光怔住,眼中闪过心疼。
    明明怪她不争气不听话,可看到她被打,宋延还是觉得心口闷疼,看不下去。
    只是刚抬起手,想要看看她的伤。
    江妄就已经过去,握住司愿的手,捧着她的脸仔细查看。
    江妄指腹轻轻擦过司愿的脸。
    他没看宋延伸到半空的手,也没理会脸色更沉的宋国涛夫妇。
    只抬眼时眼底淬着冷光,语气却平静得吓人:“你敢当着我的面打她?”
    余清芳被问得一噎,随即拔高声音掩饰心虚:“你就算是京城江家,也无权干涉宋家的事!司愿目无长辈、动手伤人,我教训她天经地义!”
    江妄正要开口,司愿却按住了他。
    “一巴掌而已,反正我又不是没挨过。”
    挺好的,一巴掌,打碎了自己对宋家最后的眷恋。
    她笑了笑,擦了擦嘴角,轻声说:“毕竟不是亲身父母,总要付出点什么偿还养育之恩,这一巴掌,还清了。”
    余清芳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司愿眼底的冷意逼得说不出话。
    宋国涛见状,上前一步沉声道:“过去的事何必再提?今天你闹也闹了,气也出了,把双屿也打成了这个样子,事情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江妄嗤笑一声,将司愿护在身后,目光扫过缩在余清芳身后、还在偷偷抹眼泪的林双屿。
    “宋老倒是大度,司愿欠你们养育之恩,可老子不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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