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愿盯着满室晃眼的红,最后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伸手扯了扯缠在楼梯扶手上的绸缎。
    “不然还是交给我吧,再这么装下去,明天邻居该以为这儿要办庙会了。”
    江妄被逗乐了。
    他从身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尖:“哇,你这也太伤人了吧?”
    话落不等司愿反驳,手腕一用力就将人往卧室带。
    “但软装的事先不急,咱们先试试床好不好用——我特意挑的加厚床垫。”
    司愿还没来得及说话,转瞬被门后的柔软吞没。
    ——
    宋家。
    宋延正独自坐在司愿曾经的房间。
    没开灯,但他还是什么都能看清。
    这个房间还是和司愿走之前的一样,没什么变化。
    房间里还留着司愿的痕迹。
    书桌有本她没带走的画册,扉页上还画着个她刚开始决定学设计的时候画的一些草稿,当时。
    “林双屿,这是司愿当年在医院做的验伤记录,你承不承认之前对她进行过人身伤害?”
    林双屿的眼神猛地一缩,指尖顿住。
    她盯着报告上的伤情描述,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嘴里低声暗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