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纸上姜苒的签名，卢彦泽心里的大石头轰然倒塌，说不出的轻松。

既然已经把离婚协议拿到手了，他已经没耐心继续应付姜家人了。

等离婚证一拿到手，他跟姜苒将再无关系！

正当卢彦泽转身离开的时候，姜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从背后叫住他。

“慢着！”

姜苒走向前，拦住了卢彦泽，直直地看着他，问：

“你什么时候把楠楠送回来？”

“你叫我把楠楠送回来？”

卢彦泽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会从姜苒嘴里听到这句话。

离婚协议上白纸黑字地写着，他可以不要任何钱，只要楠楠的抚养权。

卢彦泽没想到，姜苒会连他最后这点念头都要残忍夺走。

“怎么？你不愿意吗？”姜苒皱着眉，向卢彦泽说：

“你现在一没存款，二没房子，甚至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没有，拿什么来给楠楠稳定的生活？”

“这件事不用你担心，我有我的方法。”

卢彦泽冷声说，眼神凌厉地扫过姜苒：“我劝你最好别再打楠楠的主意。”

对上卢彦泽的冰冷的目光，姜苒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下。

原本想说出的话，在嘴边哑了一瞬。

眼看着卢彦泽转身要走，姜苒的心中莫名生出了惶恐，下意识地把他拦住：

“你的方法是什么？楠楠幼儿园的学费月付一万二，你拿什么养她？就算把你整个人卖出去，都凑不够楠楠一年读书的钱！”

人在急迫的时候，说出的话也口不择。

当姜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心中止不住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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