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自己穿喜服没有侄子英俊潇洒,是不是就被比下去了
沈昭如何也猜不到崔颢百转千回的心思,还傻乎乎地对着树背《过秦论》。
不光背,还时不时被考词句意思,她有一种重回女学的感觉。
崔少卿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一群热情高涨的宾客簇拥着、推搡着走出大门。
他别别扭扭地来到喜轿前,不情不愿地掀开了轿帘。
坐在轿子里的佟筱惠以扇遮面,突然感觉眼前一亮,是崔少卿动作粗鲁地将轿帘扯到了一边。
她原本充满期待的心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变得冰凉。
自己曾经无比期待今日的婚礼,现在却五味杂陈。
因为她透过扇子的边缘,只看到崔少卿满脸不耐烦。
这是多不喜欢自己,才能连成亲都不愿挂着笑脸。
就在这时,周围看热闹的人开始大声起哄:“状元郎文采斐然,何不作诗下轿啊!”
“对啊,作诗!作诗!”
听到呼喊声,崔少卿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下意识地朝佟筱惠看去。
其实崔少卿第一眼看到佟筱惠是惊艳的,少女褪去了平日的傲慢,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向他,喜服衬得她白净的面容更加妩媚,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见犹怜。
但回想起她过去的种种行为,以及如同过街老鼠般遭人唾弃的佟家,他又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本来性情就不好,现在又没了鼎盛的家世,她根本不配与自己并肩而立。
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貌,依她的性子,做个妾室或许还勉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