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华山走之后,念儿从角落里缓缓走出来,贝铃的手下意识扶上了琴弦,忽然猛然想起方才于华山说的话,有烦躁地将琵琶放在了一旁。
“你在那里等了很久了吧?”
念儿见贝铃没有弹琴的心思了,于是便从旁边端来了一盆水,水里还漂浮着玫瑰花的碎瓣。贝铃将白皙的手放在水盆里,又一次开口说:“听说京城传来消息了,我们的应该也到了吧。”
念儿回身端来一条白色的手帕,递给贝铃然后地声说:“方才刚刚传上来,因为有外人在故而没有拿来。”说完又觉着奇怪说:“小姐,这于家老爷子都已经知道您的身份了,为何还不告诉他孙子啊?每日都来有些厌烦了。”
贝铃淡淡地勾着嘴角说:“那老东西定然是料定了于家气数已尽,自然不敢招惹我,姑母每次来信都要我小心他些,依我看啊,姑母许久不回边城胆子是愈发的小了。”
听着贝铃轻狂的话,念儿自然是不敢附和的,那位姑母的身份可不是她能随意编排的。
“去吧。”贝铃将手帕随手丢在托盘上,然后对念儿说:“将这琵琶收起来,然后将信拿出来,我看看姑母这回又说了些什么。”
念儿将信件拿过来的时候,担心贝铃看完之后又发脾气,于是忍不住先预备着说:“小姐,若是主人不允许以身犯险怎么办?”
“她又不在这里,我为何一定要听她的话?”贝铃语气轻蔑的说道,同时将手中的信件打开。
念儿小心地观察着贝铃的脸色,心想等会儿也好有个准备。
只见贝铃原本不耐烦地表情忽然便的惊讶起来,眼底似乎还带着一分喜意,只听贝铃惊喜地开口说:“念儿,姑母总算头脑灵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