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风笙发怔,手指被戒指磨出锐痛,却不及心口的疼痛。
她害怕怕自己不管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对南川世爵的伤害
怕即便自己重生了,也改变不了和他的悲惨结局。
戒指沾着血迹落在他手里,他推开窗户,把戒指抛了出去——
几个月前,宁风笙也是站在那个位置,推开的那扇窗。
“这么想当南川夫人?那就永远用这个姿势——”他斜睨她的眼神残酷嗜血,“跪着接我的洗澡水。”
他长手一伸,打开淋浴蓬头,扯着衬衣纽扣。
“爵哥,你的领口沾到她的血了脏。”林蕾西抬手给他去掉衣物。
南川世爵只穿着一条裤衩,站在花洒下。
宁风笙被飞溅的水淋了一脸,眼神空荡荡的
眼前男人沐浴的画面,是如此熟悉,他总爱把她按在怀里,轻柔地为她清洗,用银梳将她及腰的长发轻轻梳通
“还愣着做什么?把爵哥的毛巾拿过来”林蕾西看着南川世爵的腹肌眼睛都直了。
宁风笙递上毛巾,伸过去时触碰到他肌肉结实的胳膊。
“你找死!”这男人恶劣地攥紧她的手腕,力道之大仿佛要把手骨捏碎,“谁准你碰我?”
“给宁小姐消消毒吧,消毒了就不脏了,她还要伺候你洗澡呢。”林蕾西调整花洒,冲着宁风笙手上被烫出的水泡。
“没听见?是块木头?”南川世爵倨傲冷漠,嗓音没有一丝情感。
宁风笙拿来沐浴球,挤上沐浴液,在他的背上轻轻刷过
“这么爱留疤?”他盯着她脖颈上烫伤的痕迹,“不如让人帮你纹个奴隶印记?”
水花溅湿了宁风笙的身体,湿透的布料贴着她的身躯
林蕾西这才看到宁风笙锁骨下、靠近胸口处的地方,刻着的曼陀罗刺青,和字母jue(爵)——与南川世爵下腹的图案刺青字母sheng(笙)完美契合。
她的妒忌之火再次燃起,狠狠将宁风笙一推:“力气太大,刷得爵哥背疼。”
浴室地板打滑,宁风笙没站稳摔在地上,脑袋撞出一声闷响,晕了过去。
南川世爵动作僵住,浑身的肌肉绷起。
林蕾西感受到空气里的死亡气息,吓得瑟缩:“我就轻轻推了下,是她自己站不稳摔倒的。”
“别在这里装死,给我起来!”南川世爵粗暴的喝声炸响,俯身去探鼻息。
当宁风笙均匀的呼吸传来,他那僵凝的神色好了几分,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在怀。
连衣服都没穿,他踹开门,将人抱上大床,按了内线。
片刻后,莫斯带着医生匆匆赶来。
南川世爵披上浴袍,站在阴暗处点着烟,打火匣一下一下按着,却始终点不燃。
“少爷别担心,宁小姐只是晕过去了”
“全身检查。”他嗓音微微沙砾。
“宁小姐身体虚弱,营养不良,身上没有大碍,都是皮肉伤,手和脖子上有烫伤,我把水泡都挑出来擦了烫伤药,这是进口的药,只要按时擦,不会留疤的”
窗外的暴雨狂乱,宛如某人的心情
林蕾西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南川世爵坐在床边,正执起宁风笙烫伤的手指,一根一根轻轻地吻着。
“爵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