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宁不欠他,欠债的从来只有一人。
半个小时过去,稚宁才又一次进入病房。
她像只勤劳的小鸟,不知疲惫扑棱着翅膀,乖巧替薄瑾屹收拾病床上的文件电脑,一摞摞放好,擦干净桌子,把早饭摆上桌。
做完所有事,局促站在窗边,化身随时听候吩咐的小女佣。
“就这么干站着?”
“啊?”
薄瑾屹视线落在餐桌碗筷上,又扫了眼自己肌肉一牵动就引得伤口冒血的右手。
稚宁见状,心里冒钻出个念头,他这是让她喂他?
他愿意?
稚宁受宠若惊,急忙跑过去,“哥哥,你不生气了吗?”
昨晚闹成那样,他那么失望,连‘贱’字都骂出来了,她以为他会连她带的食物都不愿吃。
薄瑾屹说话不喜不怒,“从小到大,你和薄野做的稀罕事还少?”
一句话,让稚宁忐忑一早上的心鲜活起来。
“不少,不少!”
“哥哥先尝一下这个汤!里面有很多你爱吃的莲藕!”
说着就端碗执勺,挤到病床边。
和包扎伤口一样,稚宁以前没少照顾病中的薄瑾屹,投喂动作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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