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沈明烟便趴在地上，哭得伤心又委屈。

沈惊月对此只是摇了摇头，扶起老国公走了。

回玉京堂的路上，老国公叹了口气，“这孩子是拉不回来了，她这脾性倒是和老二一样倔强。”

“这大概也是她唯一一处像二叔的了。”廊上风灯照耀下，沈惊月的眼神明灭不定。

“留她在京都，只怕府里不会太平。”老国公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倒不如替她寻一门外地的亲事。”

“祖父，你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即便嫁了人，她也能闹得别人家家宅不宁，到时候受骂的还是你。”沈惊月突然觉得有些悲凉，祖父临老了也得为后辈操碎了心。

老国公似乎也想到这些，他干笑了两声，“这大概是在偿还我年轻时候造的孽，你无须为我担心，一切都还在承受范围内。”

沈惊月微微点头，“祖父的本事我是最知道的，即便肩上压了座山，祖父也能面不改色。”

“臭丫头少给我带高帽子。”老国公拍了拍隐隐作痛的后腰，“年纪大了就得服老，不过这两年想必我还能替你撑一撑。”

他怕自己万一就走了，以沈惊月的资历，压不住众多武将。

再有皇上的虎视眈眈，沈惊月会有危险。

想到此处，老国公又殷切嘱咐道“臭丫头，今时今日老头子我已经不看重什么祖辈荣耀了，就盼着你们能好好的，所以往后行事该收敛的便收敛些吧，唉。”

这一声又一声的叹气，包含了多少无奈与心酸。

沈惊月鼻头微微发酸，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并未做出明确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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