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曲馥见老国公不肯救沈明烟，猛地磕起头来，地板砰砰作响，她是用了力气。

不过几下功夫，容曲馥额头就见了血，鲜血和着泪水，顺着脸颊滑入她的衣襟，凄惨又狼狈。

无论她品行如何，这份对儿女的心，也令人有些动容。

“父亲，我知道明烟错了，我真的只是想求你老人家救下她的性命，别的我都不再贪图了！”

容曲馥一下接着一下磕头，声音越来越弱，“父亲，求你救救明烟吧，儿媳愿意以命换命！”

“就算你想换，皇上也不会由得你换！”老国公冷哼一声，“送她回去，严加看管，不要再让她出来惹事！”

“不要！”容曲馥猛地冲上前抓住老国公的衣摆，苦苦哀求道：“父亲，儿媳求你了，那可是你亲孙女啊！”

“这种大逆不道的孙女，老头子我不认也罢！”老国公摆了摆手，转身进了屋。

容曲馥哪里肯罢休，就在门口嚷嚷，“父亲，你若是不肯出面救烟儿，那儿媳就只能跪死在这里了！”

老国公躺在榻上，只当听不见容曲馥的威胁。

沈惊月细细替老国公掖好被子，“祖父安心睡吧，婶婶总归是三妹妹的母亲，她即便明白女儿犯了错，也是舍不下的。”

“舍不下又有什么用，她这个当母亲的教不好女儿，如今还能怪谁！”老国公气鼓鼓地转向床榻里侧。

沈惊月摇了摇头，又拉了谢行舟的手，转身出门。

看容曲馥还在门口闹，甚至扬老国公若是见死不救，她就撞死在老国公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