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通缉犯的身份,贸然去大牢见泠总归是危险的,若是与傅修炎一起,至少能安全一些。
然而,傅念的回答却让她左右为难。
“哥哥一早便出去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你若是有事找他,也可以与我说一说,没准我也能帮你呢?”
傅念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
苏沫一时间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拒绝的话更是说不出口了,便也只得答应。
二人来到大牢外,原想着用银钱打点,可是衙役却是冷着脸,挡了个严实。
“哟,今天可真是一个大好的日子呢,嫌疑犯自己往大牢里钻了。”
一个讥讽的声音传来,苏沫下意识转身看去,只见一神情阴鸷的男人缓步走近,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大队官兵。
“参见巡抚大人。”
看守大牢的衙役规矩的行礼。
张之桓!
苏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张脸上除了狡黠就是讥讽,看来此次是觉得势在必得了。
“张大人这话说的可没了证据了,哪来的嫌犯呢?”
她知道张之桓是已经认定了她是杀害赵富贵的凶手,不过,这锅她可不会背。
“有赵府的管家李直指认,确认就是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女子所为,簪花为证呢,来人,把人关进大牢去。”
张之桓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官兵立刻围了上来。
“放肆。”
傅念高喊一声,直接将人护到身后,一改天真烂漫,霸气的反问:“张大人,赵富贵死因还未查明,草草便定了罪,岂不是冤枉人了?”
“傅大小姐,这里可是阜阳,我张之桓说了算,你这般大的威风是否耍错了地方?”
张之桓斜了她一眼,全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被他这话一堵,傅念本就活在规矩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击了,为了保下苏沫,只得硬着头发回了一句。
“苏沫可是我哥的人,我哥自然会还她一个清白,现下张大人如此着急定案,是不相信我哥,还是这件事情里您也搅和在其中了?”
“你”
张之桓被她这话一噎,到嘴边的话顿时梗住了,转念一想,傅修炎到阜阳的原因还未查明,现下还不便与他们发生冲突。
他心有了忌惮,可还是不愿咽下这口委屈,于是阴阳怪气的说道:“果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呀,我们也只得颠倒了黑白。”
苏沫一听他话里有话,面上虽然笑意盈盈,眼底却是凌厉,毫不客气的反怼回去,“张大人这是在说自己么,倒是认知清楚呢,草民真的是冤枉的。”
张之桓先一愣,又快速反应过来,这是借着他的话怼他自己呢啊!
“我可是青天父母官,自然不会做那冤枉人的事情,你别在这里投机取巧。”
“是么,那大人是如何将疑点重重的案子,一拍板就要抓无辜人的,还是说您是在故意为难傅修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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