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末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士卒招了招手,示意士卒将匣子拿上来。
这士卒刘末认识,正是新军之中的士卒。
士卒对刘末极为恭敬,赶忙上前将匣子捧了上来。
刘末看了一眼宴席上的众人,以及李蒙带进来的士卒。
对着这些士卒摆了摆手手,然后开口道。
“下去,今日宴请诸位,怎可动刀兵?”
士卒们听到刘末这么说,还不等李蒙的命令,一个个赶忙便下去了。
原本喧闹的大殿,此时就算是士卒车走了,也依旧安静。
他们不仅是不敢发出声音,甚至于连动也不敢动弹分毫,就像是一个被老师训斥的孩童一般。
那些被将领拉入怀中的舞女,挣扎着从将领身上爬起,然后也退了下去。
乐师也十分识趣的不再吹打,而是低着头看着地面。
刘末看着这一幕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伸手将匣子打开,然后从其中捧出了一个人头来。
这个人头的主人刘末自然是认识的,毕竟当初李肃追了刘末半天。
没想到再见李肃的时候,却是在如今这种情况下。
指着李肃的头颅转头看向一旁的士卒,然后叹了口气道。
“下次记得,头要经过硝制,这都已经有气味了。”
李儒在一旁打圆场道。
“新军此乃首战,便能一击破李肃三千大军,此不过些许缺漏罢了。”
刘末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向一众西凉军将领。
“诸位勿怪,我曾传书于李肃,令李肃前来赴宴,李肃非但不来,反而纠集十余我军中将领,共抗我命,违反军纪。”
“此乃谋逆,因此为我杀之。”
“诸位以为如何?”
一众将领看着坐在上首的刘末,心中不由得有些发寒。
虽然刘末的语气并不大声,甚至于可以说是轻柔。
但这语气之中所蕴含的怒意,却是让所有人胆寒。
同时心中还在庆幸,好在自己来了,没有选择跟李肃一般,反抗刘末之令。
一旁的李儒看着刘末,不由得点了点头。
这个主公确实是让人意外,平日里十分平易近人,但是在场面上却是从来没有露过怯。
今日这一番动作,不仅将一众将领震慑住了,而且最关键的是,刘末说的是违抗他军中的军令。
也就是说刘末已经将他们手中的兵马,划入刘末麾下了。
然后又以谋逆为由,击杀了李肃。
也就是说刘末的下之意是将所有的兵马划入刘末麾下,如果这些将领就这么沉默下去,那所有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这一场宴会之后,这些将领的兵马就全归刘末调遣。
虽然他们对自己的兵马还有一些指挥权,但是却受刘末管束,假以时日再慢慢的剥夺他们的指挥权,将他们的兵马握在自己手中。
仅仅只是一场酒宴罢了,却是做到了动用千军万马才能做到的事情。
刘末这话说罢之后,原本安静的大殿之中顿时起了一丝波澜。
这些西凉军虽然被李肃之死所震慑,但刘末这光明正大的夺他们的兵权,这谁受得了?
这若是就这么认了,就相当于平白无故多一个爹。
平时他们在各地逍遥自在,如今却要受刘末管束,这些桀骜不驯的西凉军自然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