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沈祁铭爽朗一笑,“明知故问的事情,殿下又何必抬到明面上来?”
“我既已离开罗刹门,此生必不会再回去了,所有有关罗刹门的一切我也不想再提。”
慕云衿也不关心这些,又问道,“你是否能给夏先生解毒?”
此话一出,沈祁铭卡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他目光微微躲闪,似乎有点心虚。
生怕被慕云衿看出异样,又赶忙补了一句,“巫蛮之术来自夜泷国,我虽知道巫蛮之术的危害,但并没有具体研究过,所以,恕我无能为力。”
说这话时,沈祁铭声音有点低沉,既不去看慕云衿,也不看夏婴,只盯着地面。
而他这话也打碎了慕云衿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京城里的郎中是指望不上了,夏婴中的既然是巫蛮之术,对她下手的人必然是皇后或慕云戚,可除了他们以外,还有谁懂得巫蛮之术?
一时间,事情陷入僵局
整整一夜,慕云衿一直守在夏婴跟前,寸步不离。
沈祁铭看到他这样,也实在于心不忍。
可再想到自己背后的情况,到了嘴边的话又一次被他咽回去。
左右还有十日功夫,夏婴未必不会得救。
可他不一样,若真出手救了夏婴,必然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实在没这个必要。
次日天亮,慕云衿依旧保持着昨晚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夏婴。
郎中换了一个又一个,每送走一个郎中,慕云衿心里的希望就下沉一分,到最后几乎沉到谷底。
难道夏婴真的没救了吗?
短短一夜,慕云衿下巴上已长出青黑色的胡渣。
“殿下,殿下!”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