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别让阿宴听到。”
“不然,你这张嘴怕是要被打烂。”
他的声音不重,却让暴躁的贺逢川瞬间闭了嘴。
商宴弛那家伙,看着人模人样的,骨子里就是头护食的野兽。
他看上的东西,别人别说碰,多看一眼,都是罪。
*
乔惜惜砸吧着嘴巴,慢慢睁开了眼睛。
亮晶晶的星空顶灯已经灭了,房间里一片昏暗。
“二姐?”
她下意识喊了一声,声音被无边的寂静吞噬得一干二净。
恐惧迅速爬遍全身。
她掀开被子,甚至来不及找鞋,光着脚,就冲向房门。
“咔哒。”
门把手被拧开,外面是更深、更长的走廊,只有尽头的房间透出一点昏黄的光晕。
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拔腿就朝着那点微光跑去。
“砰!”
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响。
乔惜惜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铁墙,撞得她眼冒金星,整个人都向后弹去。
万幸一只手臂及时伸出,有力地揽住了她即将摔倒的身子。
商宴弛刚听到声音,就从书房出来,然后一团温热柔软的东西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怀里的身体软得惊人,甚至能感觉到那具身体因为撞击而产生的柔软震颤。
他的手臂下意识收紧,揽住那柔软的纤腰。
还没等他开口,怀里的人就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他低头,眉头一皱,看到鲜红的液体顺着乔惜惜小巧的鼻子,蜿蜒过饱满的唇珠,最终滴落在胸口雪白的肌肤上。
一滴,两滴。
在她雪白肌肤上,晕开两朵刺眼的红梅。
商宴弛的眉心狠狠一跳:“乔惜惜!”
他的声音又惊又怒:“你没长眼睛吗?在自己家里也能把自己撞成这样?”
乔惜惜被他吓得一哆嗦,水汽瞬间蒙上了那双漂亮的杏眼,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往后缩。
商宴弛看着她这副惨兮兮又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更加憋闷和心疼。
就这么点路也能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但他刚才说话声音,是不是太大了?
那句“蠢死了”在舌尖滚了一圈,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捏住了她小巧的鼻梁上方。
“唔!”乔惜惜本能地想挣扎。
“别动。”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贴着她的耳朵命令,“头抬起来。”
乔惜惜显然被撞懵了,一双杏眼水光潋滟地望着他,毫无反应。
商宴弛干脆用手掌托住她的后脑,强硬地让她仰起了头。
她被迫仰着脸,白皙纤细的脖颈,拉出一道脆弱又优美的弧线。
“用嘴呼吸。”他又命令道。
乔惜惜听话地张开小嘴,呼吸声带着委屈的抽噎,温热的气息一下下喷在他的手背上,又湿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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