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唉!”
商继宸叹气。
他倒想动家法!
可这孩子哪里是打一顿就能改的?
商渊看他叹气,就误会了,以为他真对孙子动了家法,顿时板了脸,语气不满:“我不是说了,打人不打脸?他又做错什么了?”
他七十多了,越老心越软,自然心疼孙子被打成这样儿。
商继宸见父亲误会,只能压着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商渊听了,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
从看到孙子受伤的心疼,到听闻缘由的错愕,最后,那双阅尽千帆的眼睛里只剩下失望。
他看着还在车边朝着自己狼狈求助的孙子,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抬起手疲惫地挥了挥。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击碎了商至所有的希望。
商至脸上的哀求凝固了,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最后被保镖毫不费力地按回车里。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商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眨眼之间好像老了好几岁。
他走回客厅,坐到沙发上,看向商宴弛,声音里满是倦意:“我老了,管不住你们了。”
他顿了顿,抬起头,看向商宴弛道:“有空就去把证领了。商家,不能再出这种笑话。”
商宴弛就等他松口呢,立刻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爸。”
他难以掩饰快乐的心情,这一刻,真的感激父亲的宽容与疼爱。
商渊可没被他的一句感谢迷惑住,脸色很威严,目光沉沉看着他,语气不容置喙:“你啊,早点让我抱上重孙,比什么都强。”
“爸,您放心。”商宴弛含笑表态,“我一定努力,多给您生几个崽子,最好凑一桌麻将,天天围着您叫爷爷。”
这没正形的话,倒让满心烦躁的商渊笑了。
“臭小子,就你嘴甜。”
老人家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商宴弛没再多留,交代了管家几句,让他用心照顾老爷子,就转身离开了老宅。
坐进车里,他没有立刻发动车子,指间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医院里的画面。
无论是商至的觊觎,还是裴臻的搅局,都让他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烦躁、不安以及占有欲。
这乔家姐妹就是个漩涡,再不斩断这些乱七八糟的念想,所有人都得被拖下水。
所以,他现在就要跟乔惜惜领证。
这个女人必须用最牢固的方式锁在自己身边。
他这么想着,拿出手机拨通了程漠的电话,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硬:“接上乔惜惜,我在民政局等你们。”
*
乔惜惜被程漠很客气地请上了车。
程漠的车一路疾驰,乔惜惜还云里雾里,人就已经被带到了民政局门口。
她茫然地跟着程漠走进等候大厅,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鹤立鸡群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