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惜拽着他的领带,往下拉近自己几分,然后醉眼迷离地端详着他的脸,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商宴弛,你真好看……比电视里的明星都好看。”
商宴弛:“……”
这醉醉语倒是透着甜意。
但这甜味之后,就是苦味了。
没办法,对他来说,隐忍欲望,真的太痛苦了。
等商宴弛终于搞定这个不配合的小醉鬼,自己都出了一身薄汗。
他走到阳台,点了根烟,拨通了贺逢川的电话。
电话几乎是秒接。
“你给她喝酒了?”商宴弛的声音冷得掉渣。
“一点点果酒而已,我看嫂子喝得挺开心的。”贺逢川在那头邀功,“怎么?小酒怡情,春宵苦短,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祝你今晚有个不眠夜啊,对了,不用谢。”
商宴弛:“……”
他真谢他八辈祖宗了。
不眠夜?
他转身看向卧室里那个睡得四仰八叉的小东西,被子被她踢开了一半,一条白嫩嫩的腿还毫无防备地挂在床沿。
醉成一滩烂泥,还祝他有个不眠夜?
贺逢川那个蠢货,到底是帮他还是给他添乱?
商宴弛叹了口气,掐灭烟,回了卧室。
他去浴室洗漱,再出来时,床上的人已经彻底睡熟了。
偌大的双人床,几乎被她一个人霸占。
她整个人横睡着,怀里还抱着一个巨大的兔子玩偶,丝质的睡裙被她蹭得卷到了大腿根,露出两条丰腴匀称的腿。
商宴弛眉头拧起,走过去想把那个碍事的兔子玩偶抽走。
他刚一动手,怀里的人就不满地哼唧起来,两条手臂收得更紧,把玩偶护得严严实实。
“不给……我的……”
商宴弛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手上加了点力。
“松手。”
“烤鸡翅……蜜汁的……”
她咂了咂嘴,还在惦记吃的。
商宴弛俯身,耐着性子去掰她的手指。
就在这时,怀里的人猛地转过头,一口咬在了他探过来的手背上。
牙齿嵌入皮肉的刺痛感清晰传来。
商宴弛的动作僵住,抽回手时,虎口上赫然多了一圈带血的牙印。
这小东西属狗的?
他皱起眉,真想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从床上拎起来教训一顿。
可低头一看,她已经翻了个身,脸蛋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睡颜恬静又无辜,仿佛刚刚那个下死口咬他的人根本不是她。
商宴弛盯着她看了半晌,心里的火气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他认命地关掉主灯,又找个空躺下,然后对着空气放了一句狠话:“乔惜惜,明天我再跟你算账!”
第二天,乔惜惜在一片晨光中醒来。
她一睁眼,就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商宴弛还在睡,呼吸平稳,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乔惜惜的心跳漏了一拍。
昨晚……好像是贺逢川他们来接她,然后她喝了点酒……后面的事就断片了。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一点点往床边挪。
刚挪到床沿,一只手臂就箍住她的腰,将她重新拖回了温暖的被窝。
“醒了?”
男人刚睡醒的嗓音带着一丝要命的沙哑,贴着她的耳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