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宴弛没理会,视线落在乔惜惜身上,开口道:“可以出发了。”
“嗯呢。”
乔惜惜昨天就听他说了要去京市见舅舅,行李也早就收拾好了。这会放下手里的绳子,在余莎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余莎莎亲昵地拉住乔惜惜的手臂,好看的眼眸里满是崇拜和期待:“太太,这个编手绳,我还没完全学会,等您从京市回来,一定要再教教我呀。”
乔惜惜被她晃得咯咯直笑,正要点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苦恼地说:“啊?可是我记性不好,等我回来……要是忘了怎么办?”
她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没信心的。
话音刚落,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伸了过来,将她从余莎莎身边拉开,揽进自己怀里。
商宴弛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妻子,语气淡漠:“忘了就忘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他冰冷的视线刀子似的刮过余莎莎,毫不掩饰其中的审视与不悦:“这种手工活,网上到处都是教程,想学就自己去搜。”
显然是看出了余莎莎的目的不单纯。
余莎莎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把头垂低了。
乔惜惜没察觉这其中的暗流涌动,只觉得新朋友被凶了,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角,仰着嫩白的小脸,软软道:“可是……莎莎说想跟我一起学呀……”
她鼓着腮帮,小声嘟囔:“你不要那么凶嘛。”
商宴弛:“……”
他看着她这副娇嗔的小模样,不由伸出手指,宠溺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点:“你啊!”
乔惜惜鼓起的脸颊就这么泄了气。
她刚想再说点什么,人已经被商宴弛不容分说地揽着往外走。
“哎,你等等!”乔惜惜被他带得一个趔趄,脚下的小碎步跟得飞快,“你要是去京市,肯定有正事要忙,就带上莎莎陪我玩嘛,我一个人会很无聊的。”
商宴弛闻脚步一停,犀利的目光落在了亦步亦趋跟上来的余莎莎身上。
那眼神里是严肃而冰冷的审视。
余莎莎心里一紧,立刻躬身低头表忠心:“先生,我一定会照顾好太太。太太性格单纯,人生地不熟的,有我在身边,您也能更放心地处理您的事。”
商宴弛确实要跟舅舅商讨商至的事,这么一想,即便看出这女佣的小心思,也有点意动了。
京市鱼龙混杂,他要去处理商至的烂摊子,确实没法时时看着乔惜惜这个小笨蛋。
她一个人,就像一只掉进狼群的小绵羊,指不定会捅出什么娄子。
有个机灵的女佣跟着,也好。
他收回目光,点了下头。
余莎莎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一脸感激地说:“先生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太太!”
二十分钟后,黑色的劳斯莱斯豪车平稳地驶出庄园,一路朝着海市国际机场疾驰。
程漠开车,副驾上的韩锐看了眼后座上的余莎莎,不由暗暗咂舌:出个门都要带个女佣,商总对太太真是上心。
刚到机场外围,就被汹涌的人潮堵住了。
黑色的劳斯莱斯豪车在车流中缓慢挪动。
窗外是一片荧光棒的海洋,各种写着明星名字的灯牌闪烁着,年轻女孩们的尖叫声几乎穿透了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