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惜也不气馁,又凑近了些,两只小手一起抱住他的手臂晃了晃,软软道:“我饿了。”
她知道自己一说饿,商宴弛肯定就会心软的。
果然,男人紧绷的下颚线微微松动。他垂眸看着她,那双黑眸里的情绪很复杂。
乔惜惜知道他还没消气,就脑袋凑他胸口蹭了蹭,撒娇着哄他:“阿宴,你别生气了,小词她就是……过分热情了点。她刚还夸我运气好,遇到你是捡到宝了呢。”
商宴弛冷哼一声,那紧抿的唇角渐渐软化下来,也没再推开她。他反手握住她温软的小手,牵着她走进了餐厅。
宽大的餐桌上,众人已经入座。
祁亦鸣看到两人进来,主动站起身,对着乔惜惜温和一笑:“商太太,又见面了。”
乔惜惜刚回以一个灿烂的笑,一只大手就直接糊了上来,捂住了她大半张脸。
“不许对他笑。”
商宴弛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边。
乔惜惜:“……”
这人怎么连笑都不让了?
谢意浓看得直乐,抬手捅了捅丈夫:“你看阿宴,跟个醋坛子似的,把惜惜看得多紧啊。”
冯赫也笑了:“年轻人嘛。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乔惜惜的脸在商宴弛手心下烧得滚烫,羞得恨不得把头埋进餐盘里。
商宴弛才不管别人看法,坐下后,拿起公筷,就给她夹两块糖醋小排。
谢意浓也热情地给乔惜惜夹菜:“来,惜惜,多吃点。”
她看了一圈,没看到女儿,皱眉问道:“小词呢?怎么还没下来?”
乔惜惜小声说:“她说她吃饱了,要在楼上休息。”
谢意浓对此微微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商宴弛慢条斯理地剔着鱼刺,闻冷嗤一声:“哪里是吃饱了?分明是怂了,不敢下来。”
他话音刚落,冯词就跟个炮仗似的冲了进来:“谁怂了!谁不敢下来了!”
冯词就怕人背后说她坏话,纠结好一会,还是下来了。
她换了一身正常的t恤、牛仔裤,脸上的烟熏妆也洗掉了,露出一张素净却依旧带着几分叛逆的脸。
她听到商宴弛说她坏话,气冲冲地走进来,一眼瞄准乔惜惜身侧,愣是搬着椅子挤了过去。
也不说什么,拿起筷子,就开始闷头扒饭。
冯赫看到这里,多天积压的怒气也冒了出来:“遇到一点事就躲在房间里萎靡不振,瞧瞧你现在,像是什么样子?”
冯词:“……”
她扒饭的动作一顿,脊背都僵硬了。
冯赫一教训人,那就轻易止不住:“你今年二十二了,不是十二!你说说,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
“行了!别在家里摆你的官威!”
谢意浓瞪向丈夫,心疼地往女儿碗里夹了一大块肉,维护道:“孩子好不容易肯吃饭了,你就不能让她安生会儿?”
冯赫被妻子的话点燃了火气,声调都高了些,“就是你这样处处护着她,才让她这么无法无天!你看她现在有半点能扛事的样子吗?”
谢意浓眼圈一红,声音也带了哭腔:“我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不护着她,谁护着她?你这个当爹的,一天到晚就知道你的仕途、你的脸面,你关心过她心里难不难受吗!”
“你——”冯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慈母多败儿!她今天这样,都是你惯出来的!”
眼看战火就要升级,一旁的祁亦鸣清了清嗓子:“冯先生,冯夫人,别动气。”
他一开口,那股子职业律师的沉稳气场,便将饭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压下去了几分。
“冯小姐无心之失,被人网曝,也算是受害者,情绪波动大也是人之常情。眼下最要紧的,是帮她讨回公道,让她快些从这件事里走出来。至于教育她的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也给了冯赫夫妇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