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这暴脾气!”
冯词当即就不干了,刚想撸袖子理论,一对上商宴弛那双能杀人的眼睛,气势就弱了三分。
她不甘心地退后一步,只敢把音量压到最低,碎碎念地嘀咕:“你自己有病,看谁都像情敌。人家那是正常的社交,懂不懂?这么宝贝,你干脆拿条链子把人锁起来得了,天天搁家里看着,谁也别想瞧一眼!”
她声音压得再低,商宴弛也听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拿链子把人关起来”那一句,让商宴弛揽在乔惜惜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一个只属于他的,谁也看不见、谁也碰不到的乔惜惜,这个画面是如此的诱人。
商宴弛的眸色暗得深不见底,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潮。
乔惜惜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旁男人身上散发的低气压,就扯了扯他的衣角,仰起脸,小声问:“阿宴,你怎么了?”
她眼里有关切。
商宴弛感觉到了,像是猛兽被套上了绳索,眼里的寒气渐渐散去,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
他俯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不喜欢别的男人围着你转,像臭蚊子,嗡嗡的,很烦。”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乔惜惜耳廓上,痒得她缩了缩脖子,同时,也被他这个奇怪的比喻逗笑了。
“噗……哪有你这么形容人的?都不尊重人了。”
“那也要他值得尊重。”
商宴弛的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脸颊,声音更哑了。
乔惜惜想起刚刚那个气质清隽、说话温和的男人,又想起他对自己妹妹无奈又包容的样子,很小声地反驳了一句:“可是……我觉得祁律师,还挺值得尊重的啊。他看起来很爱他的妹妹,对人也很有礼貌,是个好人呀。”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周遭的空气骤然降温。
商宴弛原本还算柔和的侧脸线条,这会也绷得死紧。
乔惜惜被他看得心头一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可她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祁律师……难道不值得尊重吗?
冯词在一旁看得分明,暗道一声:要糟,这是个醋王啊。
她忙清了清嗓子,转开话题:“表哥,你怎么来了?事情都忙好了?”
商宴弛顾忌着她,也不想被这个表妹看笑话,就收敛醋意,恢复了清冷淡漠的样子。
他点了下头,算是回答,随后将还处在懵懂状态的乔惜惜揽得更紧了:“接下来我陪她,你可以走了。”
这赶人的话随口就来,相当伤人心。
冯词就被“伤”到了,双手往腰间一叉,泼妇一般道:“不是,商宴弛,你什么意思啊?我辛辛苦苦陪你老婆逛了一天街,拎包买单当保镖,现在你一来,就让我滚蛋?”
她越说越来气,音量更抬高了:“你这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也太快了吧?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商宴弛:“……”
他面无表情地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她面前。
上一秒还气得跳脚的冯词,在看到那张银行卡时,所有的怒气都消失了。
她一脸谄媚地将卡接过来,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哎呀,表哥你真是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她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却飞快地把银行卡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其实,因为开车出了事,她被家里限制消费很久了。
商宴弛这张黑卡,于她就是一场及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