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缘居比不得秦家庄园,这里的女主人只有一个,太太的话在这里不管用。”
陶兰赶紧放开黎软,回头,对秦不舟恭恭敬敬鞠躬:“少爷。”
秦不舟步伐沉稳地走近,目光跟黎软相撞。
只对视了一眼,黎软眸色冰冷似刀,嘭地一声重重关上大门,事不关己地回卧室去了。
秦不舟盯着连他都排外的那扇大门,脸色黑沉得快跟夜色融为一体。
陶兰细声细气地解释:“少爷,我们是太太从老宅调过来的老佣人,您放心,我们一定能照顾好少奶奶。”
秦不舟没给好脸色:“栖缘居不需要老宅调人过来,我会亲自物色合适的保姆,回去告诉我妈,她管好她自己,手不要伸太长。”
“少爷……”
“滚。”
陶兰还想再争取一下,但看秦不舟明显心情不好,不敢触他霉头,默默带着行李离开。
秦不舟输入电子门密码。
跟开锁声音同时响起的,是他的短信提示音。
一条从m国发来的国际短信。
裴叙白:秦二,我准备下周回国就职,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坐上你执飞的客机
秦不舟点出输入法,简意赅地回复:可以安排
没两分钟,裴叙白那边又说:三年没见,你和软软还好吗
秦不舟盯着软软那两个字,深褐色眸子沉了几分。
迟迟没得到他回复,裴叙白好似有点急切。
当年走得匆忙,软软她……是不是还在怨我
秦不舟捏着手机,修长指骨紧了又紧。
玄关处只开了昏黄的吊柜示廊灯,他极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晦暗不明的阴影。
他一个字都没回,将这几条短信拖进回收站,删除。
凌晨四点半,天还没亮。
黎软被闹钟吵醒。
八月的第一天,航空部给她排了早班的飞机。
她支起身子坐起来,旁边床铺空空如也。
昨晚秦不舟处理完徐静送来的佣人,一整夜都没进过卧室,估计宿在了书房。
可笑,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发泄,秦不舟反倒因为她泼牧怜云的事,生她的气了?
这是要跟她冷战?
也好,冷淡到他主动提出离婚,她就不用担心要给他生孩子了。
她翻身下床,快速洗漱,换上空姐制服,长发挽起,坐在梳妆台前化妆。
走廊传来脚步声。
黎软回头。
秦不舟也起床了,进来时连余光都没瞟她一眼,当她是空气,直接拐进了衣帽间。
看来他也有早班的执飞任务。
十分钟,黎软画了个淡妆。
衣帽间里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秦不舟还没换好衣服出来。
黎软有些等不及了,执勤的行李箱还没开始收拾。
“秦不舟,你是头太大塞不进衣服里吗。”
她走到衣帽间门口,看清里面的情况,愣住。
秦不舟早就换好机长制服,收拾好自己的黑色行李箱。
他蹲在她的白色行李箱前,在帮她收拾这趟执勤要穿的便装。
手里拿着一红一黑两套维密性感内衣裤,正在纠结要替她打包哪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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