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作业下次再交。”
她起身坐到床沿边,摸出床头柜抽屉里的女士烟,取出一根。
秦不舟跟着坐起来,用嘴解开手腕上的死结。
看她又要抽烟,秦不舟眉头皱起。
白天才因为烟的事受处分,怎么就不长记性?
打火机蹭蹭两下,没等点燃那根烟,黎软的手被秦不舟按住。
男人极致俊美的脸庞笑得玩味,声线又骚又蛊:“老婆,别抽烟,来、抽、我。”
黎软眸子一冷,甩开他的手。
“死变态,没兴趣奖励你。”
秦不舟轻哂:“词穷了?就没点新鲜的词汇骂我?”
“是啊,我已经无法用人类语形容你的不要脸。”
秦不舟直接夺走她手上的烟,掰断,扔垃圾桶,语气正经起来。
“你以为我喜欢挨揍,我不过是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受了委屈,所以让你欺负一下罢了。”
“……”
黎软眼圈红了。
胸腔像被堵了一团湿重的棉花。
心一塞一塞的疼。
他一直都看得见她的委屈,却不会为她出头。
他明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却从来不想着解决问题,只会嬉皮笑脸、欲盖弥彰的哄。
溃烂的伤口,就算他撒上止疼药,不疼了,但伤口永远都存在,不会愈合,甚至烂得越来越严重。
黎软忍着喉咙里的哽咽酸涩,“秦不舟,我是真的想离婚了,除了给你生孩子,你换个别的条件,我一定尽力完成。”
秦不舟的脸色随着她这番话一点点沉下去,语气阴戾。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提这么扫兴的话?”
黎软沉默,又打开抽屉,去拿烟盒。
秦不舟气息阴沉,一把抢过来,将她的烟一根根掰断,烟盒撕碎,砸进垃圾桶里。
又掐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一字一句阴恻恻道:“真在外头养狗了?是那个陪你去买皮带的狗东西?”
她尝试挣脱。
秦不舟掐她下巴的力道重了几分,“回答我。”
黎软不卑不亢,跟他对视。
“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滥情,床上爱得死去活来,下了床,心里又装着另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守护着,你比霍竞那个舔狗还要舔,真让我恶心。”
秦不舟眉头皱得能夹死蚂蚁,“你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说话是要讲凭证的。”
黎软冷笑:“谁不知道你跟牧怜云那点事,还需要什么凭证?”
秦不舟怔了几秒,语气加重了几分:“怜云只是我妹妹。”
呵。
半夜抛下老婆,在牧怜云的病床头守一整个通宵,这是对妹妹?
结婚纪
念日还给牧怜云送礼物,这是对妹妹?
承诺要一辈子守护,默默放在心尖上最重要的位置,生怕她受一丁点委屈不公,这他妈叫做只是妹妹?
黎软无语笑了,一把打掉他掐自己下巴的手。
“你姓秦,她姓牧,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她更是连秦氏族谱都没上,秦不舟,到底是妹妹,还是情妹妹,你心里真的没点数吗?”
秦不舟怔怔看着她,似是有些震惊她会这样说,面庞冷郁骇人,“你简直不可理喻。”
把心里话都说出来,黎软舒服多了。
“既然只是妹妹,那我问你,如果我跟牧怜云同时掉进水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问出这话,黎软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
自古以来的婆媳问题,竟然在这里变成了嫂子和妹妹。
她这个老婆,被放在了所谓‘妹妹’的天平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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