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不会回来的。
她没再继续收拾行李,拐进了浴室洗澡。
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租房,出去住也是住酒店,反正秦不舟不回来,她多住几晚,能省则省。
又过了两天,秦不舟依然是信息不回、电话不接、也不回家。
黎软特意去找了陆杰,这次是真有执飞任务。
执勤连轴转了十天,黎软休假两天。
休息时间她也没闲着。
上午,她去离机场比较近的几个小区看了租房,大多都是小公寓,租金贵,水电和物业费更贵。
下午,她买了一束白玫瑰和母亲爱吃的蓝莓慕斯,去了康复中心。
“黎小姐,您的母亲苏女士,上周已经从普通病房转到了vip单人康复病房,我带您过去吧。”
黎软皱眉。
黎建白会有这么好心,主动给母亲花钱,转到昂贵高级的病房住着?
她问:“谁交的住院费?”
“是一位年轻女士。”
不是黎建白。
黎软更狐疑了,跟着护士前往vip病房。
病房门推开,她的视线落到房间里的另外两抹身影上,眉心深深蹙起。
牧怜云坐在母亲轮椅旁边的矮凳上,正在聊天,有说有笑。
秦不舟站在母亲轮椅的另一侧,安安静静地听着两个女人聊天。
画面竟然格外和谐。
他们像和睦的一家三口。
黎软进来的时候,里面的三人都没有注意她。
直到护士小姐姐开口:“苏女士,您女儿来看您啦。”
苏慧兰扭头,苍老的眼睛里绽出惊喜,朝黎软的方向伸手,“宝贝!”
“妈~”黎软笑得软糯,将白玫瑰递给妈妈,又俯身,跟妈妈亲密地贴贴脸颊,视线正好能看到旁边的牧怜云。
牧怜云也在看她,还冲她笑。
她直起腰,问牧怜云:“你们怎么来了?”
牧怜云:“知道软姐姐工作忙,我就想替软姐姐来看望伯母,二哥担心我的身体,就跟我一起来了。”
说到秦不舟时,她脸上露出一丝丝娇羞。
苏慧兰正在欣赏女儿买的鲜花,没看到她的表情变化,黎软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黎软又看了眼秦不舟。
后者站得笔直,身姿挺拔,抿唇不,像是默认了牧怜云的话。
黎软收回视线,继续问牧怜云:“你好像很闲呢,还有空经常替我看望我妈?”
牧怜云叹息:“是,我的身体情况使我不能出去工作,多年前的一场意外,更是让我永远都不能再穿上芭蕾舞鞋,我感觉自己跟伯母同病相怜,伯母的痛苦我也能感同身受,所以我把伯母当成亲妈一样对待,想好好陪伴她。”
黎软表情严峻,一个字都不信。
苏慧兰却很受感动,放下白玫瑰,握住牧怜云的手,“好孩子,你也是个苦命人。”
牧怜云红了眼圈,“伯母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我天天都来陪您,我还可以帮您按腿,疏通经络,说不定您能早点康复呢。”
“你有心了。”
黎软站在一旁。
莫名觉得那个画面有点扎眼。
母亲和牧怜云惺惺相惜,像一对感情极好的亲母女。
而她黎软,像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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