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梦莹!”
戚砚是真的怒了。
怎么骂他都还好,居然说他技术差?
“那天晚上,是谁在第四次的时候说不要?是谁哭唧唧说受不住了?你确定是我技术差?”
“……”
韩梦莹瞥过头不看他,梗着脖子道:“我受不住,不就是说明你技术差吗?”
“……”
戚砚忽然觉得她说得有点道理,自尊心有点受挫。
“技术问题……暂且不提,我们已经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你睡我的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韩梦莹:“我说了,不白睡,给你转五千。”
戚砚咬牙:“我堂堂戚家嫡孙,手上管理着戚氏多家古董行,身价过亿,在你眼里只值五千?”
“那就五万吧,不能再多了,鎏金夜阙的鸭王都没你贵。”
“……”
这是钱的问题?
戚砚双手揣兜,冷静淡漠地索取道:“本少爷不可能被女人不明不白的睡了,我要名分。”
韩梦莹这才看他。
脑子里无端闪过当年分手时,戚砚红着眼凶狠——“韩梦莹,是你甩我。记住你今天的选择,我会让你哭着回来求我。”
她恍然大悟。
原来是存了报复她的心思。
想起刚刚在包房里看到的画面,韩梦莹就来气,她进去的时候,戚砚身边的女人正要给他喂酒。
想脚踩两条船?想玩她韩梦莹?
做梦。
她没给戚砚好脸色,抬起黑色红底高跟鞋,狠狠踩了他一脚:“本姑奶奶不吃回头草,找你刚刚的小美女要名分去吧。”
她踩完人就跑。
戚砚一阵吃痛,扶着墙嘶气,望着女人溜得极快的背影,细声磨牙:“老子再搭理你,老子就是狗。”
……
黎软被秦不舟带去了顶层天台。
夜御的天台装满了成串的小夜灯,像星光落入凡尘,极美,不远处还有露天吧台,三五个男女在品酒、欣赏京都夜景。
黎软想吐,忍了一路。
夜风将吧台上的酒精味飘过来,她再也忍不住,干呕一声,扑到垃圾桶前狂吐。
秦不舟站在一旁替她扶背顺气,观察她的状态:“生病了?”
“嗯。”黎软不看他,有点心虚,“胃不太……舒服。”
秦不舟没有追问,没有怀疑,跑到露天吧台前要了瓶矿泉水,安安静静的等她吐完,将拧开的水递给她:“漱漱口。”
黎软接过,漱完又喝了几口,喉咙舒服多了。
秦不舟又从裤兜里取出纸巾,递来,“擦擦嘴。”
黎软盯着那张纸巾。
这三年,她就是被秦不舟这副细心的模样给骗了。
只要不提牧怜云,秦不舟总会在一些生活小事上,给她一种他好像很爱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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