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斌观察她的神情,看她和颜悦色,许是怕了他,直起脖子粗声说:“废话少说,我联系的一盆五毛,其余的一盆两毛就让你走。”
“哼,”康宁不再和他废话,转身离开。
康宁回到棚里,另一个车也快装起了,老周过来问:“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拦路?”
康宁说:“想敲诈,一盆要两毛钱。”
老周挺气愤:“简直无法无天,这是拦路抢劫,纯属土匪。这里属于那个乡村?不信没有王法了,我虽然退休了,县里还有几个人能说的上话的人。明天我帮你处理,不像话,成什么了?社会主义不允许土匪强盗横行!”
第二天上午,大门口的三轮车依然挡着,康宁拿了一个马扎,坐在门口等车。一听见有车响,何文斌就赶紧跑出来看。
康宁早就和司机搭上腔了,提前约好的生意车上就司机一个人。没约好到处找花的老板,一听有花,眼睛顿时亮晶晶的,跟着她就去看货,一看就满意。
小车康宁就让绕个圈从侧面过来,几百盆很快装起来走。大车就让等着,她借用对面何大哥家的三轮车和她自己的车,来回往路口运。
何文斌急得要命,又不敢直接挡住三轮车,他一过来康宁就提着铁锹瞪他,他只敢用手指指她,眼睛怒视瞪她,不敢动真格的。
装完车康宁就坐在门口继续等车,一上午就等了两千多盆花的生意。
中午康宁也不回家,就在附近饭店买了几碗面,没车来的时候就让工人在棚里靠着墙休息会,有车来就轮流干。
恶人还的恶人磨,下午,何文斌终于遇到一个厉害主,说是朋友介绍过来的,这里面的棚里有好货,开着车往里走。
何文斌又跳出来拦,这位从驾驶室下来,一句话不说,一拳把他揍了个乌眼青,几脚就把挡路的三轮车踢到一边,回头对何文斌说:“不服气来市里找王二毛,老子不玩的把戏你还玩,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