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山壁的一条羊肠小路继续往上走,河水逐渐成为峡谷里时隐时现的溪水,发出潺潺的流水声。
远处能看到袅袅炊烟和苍松翠柏,也可以听见鸡鸣狗叫的声音。路边的树木已经从阔叶林变成针叶林,白桦树的树干在红黄的阔叶林和落叶松之间像一条白色的丝带泾渭分明,也把两个季节明显划分出来。
越往上走气温越低。
“小心点!”张俊清提醒只顾抬头看景的她,小路只能侧身走,他紧紧拉着康宁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前挪。
“就是路难行,老崔,这里不能凿出一条路或者从峡谷里找一条宽阔的路?”康宁觉得这路也没办法拿着东西走啊,让她一人走也很费劲。
“咱们有的山货就是村里人从这里担下去的,其余是牛驮下去的。”在她身后走的张贵这时开口了,康宁这才发现前面的三头牛进入沟壑时就不见了,原来牛自有自己的一条路。“那我们跟着牛走不行?”康宁问。
“不行,牛走的路咱们没法走,尤其是峡谷里,牛可以趟河穿行,人不行啊。”张贵也遗憾这里的路太艰难。
走完这段狭长的路,石路又换成土路,望眼是一层层梯田,成熟的燕麦,荞麦,胡麻被捆成一捆放在地边,一辆牛车和一辆驴车正停在地边,等着主人把庄稼装满车厢由它们好拉回村里。
“狗子,有客来了?”正在割麦的村人看到他们几个从山外走进来,和老崔打招呼。
老崔被村里人喊出小名,也没在意,回应道:“他们是来收山货的,叔你家要是有一会来交货!”
“好嘞好嘞,一会去。”那人边抱起一捆庄稼边大声回应。
村子坐落在松树林里,远远就看到房屋是石头垒起来的,康宁看着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