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迈巴赫碾过夜色。
司妄年扯松领带,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
“医院那边加派了人手。”陆礼透过后视镜小心观察老板神色,“太太她”
“闭嘴。”
司妄年眼神阴鸷地看向窗外。
霓虹灯光在他脸上流转,照不亮那双深渊般的眼睛。
半个小时后,车停在一栋灰色建筑前。
司妄年大步走入地下室,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和凄厉的惨叫。
昏暗灯光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被铁链吊在半空,两个黑衣人正用带电的警棍击打他的腹部。
“司少?”黑衣人见到司妄年立刻退到一旁。
司妄年慢条斯理地卷起衬衫袖口,露出手腕上还未拆线的伤口。
他拿起桌上烧红的刀尖,轻轻划过男人的胸膛。
“知道为什么找你吗?”他声音轻柔,却让整个地下室的温度骤降。
男人艰难地抬起头,肿胀的眼睛里充满恐惧:“真的真的只是操作失误”
“操作失误?”
司妄年轻笑一声,突然将红热的刀尖刺入男人的大腿。
一瞬间,皮肉烧焦的滋滋声伴随着惨叫声响起。
“那艘游轮经过特殊改装。”
司妄年凑近惨叫的司机,声音如毒蛇吐信,“导航系统被动过手脚,燃油舱位置刻意调整过——都是为了让相撞后必!燃!爆!炸!”
“说!谁指使的!”黑衣人掐住司机喉咙,逼问道。
司机痛苦地抽搐着,嘴角不断涌出血沫:“没、没人指使”
话音刚落,又一个黑衣人猛地抄起铁棍砸向司机膝盖。
骨碎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
“我我我说”
司机气若游丝,“是”
“是谁?”司妄年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司”
司机突然剧烈抽搐,眼球上翻,大口大口的黑血从嘴里涌出。
“操!”
司妄年松开手,看着司机瘫软下去,“嘴里藏毒了。”
陆礼迅速上前检查,“死了。”
司妄年扯松领带,胸膛剧烈起伏。
他盯着尸体,眼神阴鸷得可怕,“查!司家所有人,一个不漏!”
温南意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这期间,司妄年再也没出现过。
倒是闺蜜池念得知她出事住院,立刻从国外飞回来了。
池念是她的高中同学,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一推开病房门,池念就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冲进来,手里还拖着个登机箱,活像刚从时装周赶场的超模。
“呜呜,南意宝宝对不起!”
池念一把抱住温南意,眼泪鼻涕全蹭在她病号服上。
“我最近在忙那个该死的收购案,都没联系你,不知道你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故,我真该死”
她是听圈子里的朋友说起,才知道她出事的。
温南意被勒得差点喘不过气,轻轻拍着闺蜜的背,“我没事,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池念松开她,红肿着眼睛上下打量,“这叫没事?”
她指着温南意额角的疤痕,手都在发抖,“这要是留疤了,我非把司妄年那个狗男人剁碎”